时间附和道:
“王忠嗣也没有什么大错,不过就是与逆太子走的近了些,但那毕竟是先帝默许的,而他也并没有参与谋逆,陛下也准其服丧,臣以为,是可以用的。”
李岫皱眉道:“既然服丧,还怎么用呢?夺情不合适吧?又不是有什么紧急情事?也不是非他不可。”
李林甫却是瞪了儿子一眼,看向李琩道:
“当下臧希液已经赴任太原少尹,加上达奚珣,应该可以帮田仁琬分担一些,望陛下明鉴。”
李林甫并不知道李琩想用王忠嗣,毕竟王忠嗣跟李琩曾经是对家,而且陇右安人军使臧希液,已经被调往太原,这是陛下的人,恐怕就是陛下用来接替田仁琬所准备的人。
没错,但是臧希液眼下接不了啊,资历威望都差的远呢。
太原因为是北都,所以单独设府,府尹是达奚珣,达奚盈盈的伯父,少尹就是臧希液。
长安这边叫京兆府,洛阳那边叫河南府,扬州特殊点,都督府。
李琩点了点头,看向众臣道:
“这样吧,田仁琬留任,还是王忠嗣夺情接任,大家各抒己见,朕觉得哪个合理,就用哪个。”
李林甫一愣,心知李琩这是属意王忠嗣了,否则王忠嗣就不会出现在选项当中,于是他直接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说道:
“王忠嗣本就是河东节度,如果适宜夺情,他接手那是最好不过了,只是,夺情一事,牵扯人伦情理,王忠嗣自己恐怕并不愿意。”
没错,夺情这种事情,等于夺孝嘛,忠孝忠孝,夺情就等于忠把孝给夺了,不是绝对大事,一般人是不愿意的。
尤其王忠嗣还是在给李隆基服丧,忠孝可是都占着呢,一旦被夺情起复,他对李隆基的这份忠孝,等于便被斩断了一半。
李琩就是要给他斩断。
“那就派人去问问他,朕也不愿勉为其难,”李琩朝李适之道:
“那叫辛劳左相一趟?”
李适之微笑点头:
“臣责无旁贷,不敢告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