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的话。”
薛绥暗自叹息一声,沉着脸在他对面坐下。
“这下可以说……”
话未说完,李肇突然长臂疾探,擒住她手腕用力一拽,将人按在自己的怀里。
“薛平安,你好大的胆子……”
灼烫的呼吸擦过她新生的发茬,有点酥麻难耐的痒。
薛绥呼吸微急,蛰伏已久的情丝如野火燎原一般,让她止不住的战栗轻颤。
“殿下若再胡来,贫尼只好喊人了。”
“喊人?你瞧这庵里,谁敢管孤的闲事?”
李肇看着她绷紧的下颌与颤抖的睫毛,忽然轻笑,从袖中掏出一串佛珠。
“这是你在上元灯市上掉的,孤替你捡了。”
薛绥望着那串佛珠,神情复杂:“多谢殿下。”
她伸手去拿,李肇却轻轻避开,待她倾身时长臂一揽扣住后颈,将人带得跌坐在自己腿上,另一只手按住她挣扎的后背,顺势压倒在禅榻。
“殿下,这是庵堂!”
“岂不更好?”李肇的指尖轻撩一下禅衣束带,掌心滚烫地贴着她的后腰,火炭一般,精准地烙在她腰间的旧疤。
“用这串佛珠,好不好数一数你的罪孽……”
“李肇!”薛绥难得气息不稳地唤他。
李肇不仅没有发怒,反而低低笑了。
“你可知道,这个名字,孤有多久没有听过了?普天之下,唯你薛平安,直呼孤的名字。”
薛绥推搡着他,坐起身,拉了拉曳地的素灰禅衣。
“殿下贵为储君,何苦来这清修之地消遣贫尼,坏了礼法纲常?”
李肇逼近她,指尖划过她光溜溜的发顶,又发狠地捏她耳垂,一句话说得咬牙切齿。
“清修?薛平安,你剃了头发,就当真洗净双手,忘却仇恨了?上元节那把西兹弯刀,可是你亲手递给孤的常平仓贪腐证据?”
她抬头,撞上他灼热的目光,心跳陡然加速。
“殿下原本就想引蛇出洞,我只是递了一把刀……”
李肇忽然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抵在经案上。
“薛平安,哦不,了尘师父。你的手,还是伸得那么长……查军粮仓储贪腐,断郑国公羽翼,现在又逃到佛前装无辜?嗯?”
“殿下心中自有丘壑,何必问我?”她顿了顿,轻声道,“我与殿下终究不是同一条路上的人。可以同行一段,却不能共赴终点……”
“哦?”李肇冷笑,“不在一条路,那孤就拆了那条路!你逃到佛前,孤便拆了庵堂;你躲进黄泉,孤就追入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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