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入冬。
余家的墓园说来也有两百多年历史,里面埋着先祖和父母。
余晏翕动了几下鼻子,总觉得空气中带着微苦的味道,苍劲的古树仍旧矗立在墓园门口,如同百年前父亲第一次带他去祭祖扫墓时一样。
变的只有人罢了。
席澍心底情绪一下很复杂,他曾经真情实感地把余父余母视作自己的亲生父母,现在把人亲儿子拐到身边了,诡异地冒出点愧疚之情。
他陪着余晏一齐在他们墓碑前跪。
“干爹,好多年没见了,本来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这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您在地底下还好吧。”
他碎碎念说了很多事,有关自己的、有关他当警察时的见闻,就如同从前一样,余父会事无巨细地听他说,然后悉心指导。
临到最后,他想要说和余晏的事时,却突然止住了话头,示意余晏说。
余晏则说了很多有关余家的事,兄长的几个孩子都很出息,后代们也都在临安和国外稳步发展,也有些留在西京,只是不方便相认了。
在牌位前很大胆,真到了父亲埋骨处,他也胆怯下来,闭了闭眼像是下定决心:“爹,我跟席澍在一起了,反正有这辈子是机缘巧合,就不想给自己留遗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