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钱进去,讨个吉利。”
罗观承闻言,两颗葡萄眼瞪圆,钻进父亲臂弯嚷着也要包铜钱,靛青围裙上一片粉白。
欢闹间面粉惊飞扬成雾,细雪不可避免也落在她的鬓角。
罗浮玉挑眉,沾着豆沙的指尖抹过儿子鼓起的腮帮:臭小子.....
话未说完,高挚已用帕子拭去她眼睫上的白霜,温热的呼吸扑了满脸。
暖阳穿过雕花窗棂,给三人轮廓镀上金边,恍若日历画里走出的温馨一家。
三人份的量不多,包了两盒后就到厨房的小灶台上开火了。
满锅汤圆在沸水里沉浮如满月,观承捧着瓢羹安静等待。
高挚看着凑在灶台前的两颗圆圆脑袋,沉香与奶香纠缠。
出锅的第一粒给到了观承,小儿嘴巴喔圆,股股白气飘出。
“当心烫,吹一吹再吃。”
罗浮玉笑着咬破某个汤圆,眉头蹙起。
高挚见状关切道:“怎么了?会不会太甜?”
下一秒铜钱“当啷”落进高挚掌心。
“硌着牙了,差点把某人别出心裁的吉利都咽下去。”
她含混说着,胭脂色的舌尖卷走唇边糖渍。
高挚失笑一声,随后偏头衔住观承递来的瓢羹,桂花蜜香弥漫口腔:“看来今年罗董必定好运连连。”
“借高总吉言。”罗浮玉一挑眉,又含了一粒芝麻馅的汤圆入口,“你什么时候去高家?”
她记得高挚这个时候向来都是回高家吃年夜饭的。
男人一边清理了灶台一边回答:“一会儿就走了,饭前还得作飨。”
洗净了手上的面粉又再三检查晚上菜肴里没有两人的忌口,高挚换上外套拿了车钥匙出门。
临走前折回,不放心地又叮嘱道童,千万不能因为是除夕就纵着他们大小姐什么“难得一次”的说辞胡吃海塞。
好不容易送走了啰里啰唆的人,罗浮玉抱了儿子去喂鱼。
观承丢着鱼食,抬头望向罗浮玉:“姆妈,哥哥们说今天要吃团圆饭,为什么爸爸今晚不和我们一起?”
他一直管道童们叫哥哥,罗浮玉也懒得纠正:“你爸要和他的爸爸妈妈去团圆。”
“可是爸爸说,他没有爸爸妈妈啊......”罗观承皱着眉嘀咕,“就像姆妈一样......”
罗浮玉手一顿,望着身侧及膝高的孩童,说话素来百无禁忌的人这时也哽住了。
除了一些基本的业务往来,罗浮玉几乎从不出席高家的家宴,甚至连高父高母相貌都记不太清,手底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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