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希声一愣,他的视线落到以奴手边,才发现桌上展开的是楼岚起的画卷。
“以奴我…”
“和奴说说吧。”以奴淡淡道,“爷和他的故事。”
殷希声和楼岚起的故事其实很短,大部分时间,还都围绕着酒。楼岚起总是突兀而来,又突兀而去,导致他们的故事也是断断续续,突兀而始,又突兀而止。
以奴听完了故事,问:“找不到,还找吗?”
殷希声犹豫:“我…”
“您还找吗?”以奴问。
殷希声无奈道:“以奴…”
“您还找吗?”以奴再问。
“我不知道…”殷希声近乎哀求道,“以奴,别问了…我不知道…”
“您还找吗?”以奴不为所动。
“别问了!”
“您还找吗?”以奴固执地一问再问。
“德音!”殷希声怒火上冲,不管不顾地吼道:“德音!找!去找!把赏令贴出去!一年半年,三年五年,十年二十年,都把人给我找回来!去找!”
殷希声失态道:“你满意了吗?!”
以奴反而柔和了神色,眉眼弯弯,带出一抹温柔的笑:“爷能从心就好。”
殷希声一瞬间溃不成军。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殷希声哪里不够好?平州也没有找到楼岚起。是殷希声不够好吗?以奴也不愿成为殷夫人。
“我愿意。”以奴说,“今日起,殷氏主母,名陈以奴。”
殷氏大喜!
直到喜服加身,殷希声还有些踏不着实地的飘飘然感。
“你不是不喜欢我…”殷希声自言自语,又自我困惑,“那为什么先前不肯答应我?”
以奴拿过桌上的玉梳,给陷入思考的殷希声挽发:“我要嫁与的,是一个男人,而不是一位家主。你当初太轻浮,扛得起一个大姓,自己的人生却还飘荡着没有归依;且男人要成长,总要先有成长的目的。一无根基,二无目的的人,是不可能成为一个可靠的丈夫的。”
“你曾度过的光阴,就是你成长的根基;想找到那位朋友,就是你成长的目的。二者俱全,你已经具备成为一位丈夫的条件了。”以奴扶正殷希声的发冠,含笑的视线与丈夫在镜中相遇:“我也是第一次当一个妻子,共勉吧,夫君。”
以奴对于殷希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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