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川直觉明镜今天应该是有话要说，他也大概知道明镜要说什么，因为这些话他每年都会说一遍。

“一百二十年前的今天我认识了你回来以后便酿了这壶酒。”

“我们竟然认识这么久了。”

“是啊，这壶酒我可是用来提亲的。”

莫川端着酒杯的顿了顿终于还是放下了，这壶酒明镜已经将它封了起来想来只是让他尝尝，可能时间久了明镜也放弃了，想到这里莫川突然有些伤心。

“不知哪位仙姑能得明镜仙君青睐啊？”

“你知道的，一直只有你一个。”

莫川还没从那股伤心劲儿里缓过神来，就被明镜这一句吓了一跳。

“你别拿我取笑了。”

“你知道我是不是在取笑你，莫川这一百多年我明着暗着对你表明过心意不下百次，你知道我对你的心。”

“明镜…”

“一百年前你说青羽还小，他没有什么城府在他没有成家之前你不会考虑这些，青羽下凡历劫的时候你说他在凡间受苦所以你不考虑，青羽沉睡那十四年你说要等他醒过来。现在青羽已经成亲了，有青河爱他护他，你还要以什么理由推脱。”

“明镜，你在我心里……”

“你是想说我在心里只是至交好友吗？”

这一百多年每一年他都会跟莫川说明心意，明里暗里打探他的想法。莫川以青羽做挡箭牌已经躲了一百二十年了，这一次他不会让他再躲了。

明镜站起身一步步逼近莫川，莫川看他走了过来也开始往后退。

“莫川，你真的一点也不喜欢我吗？那为什么这么多年你不拒绝我的好？为什么你每次难过伤心都会来找我？为什么你每次都不彻底拒绝我？为什么你明知我对你的心意还放任我在你身边？”

明镜的追问莫川没法回答，他说不出喜欢但他也不会说他不喜欢明镜。

“你别过来了！”

明镜一直把他逼到墙角退无可退，以前不管莫川说什么他都会听，但是这一次他不听。

“莫川，你喜欢我吗？”

“…………”

“你看着我的眼睛，你喜欢我吗？”

明镜以手撑着墙不给他逃的机会，莫川不敢看着他的眼睛，怕看到他的深情怕看到他会忍不住说出内心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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