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苡桐告诉他:“无论是几个月前,还是现在,你问我的问题好像都是我是不是始终选的都是宋弈洲,认定我一定会给你只要我的联姻对象不是宋弈洲我就一定不会结婚的答案。”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孟苡桐说,“我承认,宋弈洲是我会做出结婚选择的唯一前提,没有他,我宁缺毋滥,宁可孤独终老我这辈子都未必会结婚。但有一项因果你搞错了,并不是我抱着寻求治愈救赎的心理去结的这场婚,而是那时的我已经成了治愈自己的救赎,我确认我准备好了,我有能力去承受并把控我接下来的那段婚姻,我才选择了我的丈夫,宋弈洲。”
“所以宋弈洲不是那个用婚姻来救赎我的人,而是那个早就教会我,这个世界没人能成为另一个人的救赎的存在。是他告诉我,想要救赎,我必须学会的是自救,因为这个世界上,自己最了解自己,也只有我能救赎我自己。是他让我有了这样的底气和能力,我做到了,并确信我们可以再次拥有深爱彼此的能力,我才开始的这场婚姻。”
“所以......”祈颂凛迟疑,“我不该理解成是他的爱救赎了以前那个尖锐冰冷的你?”
“或许是有的,他的爱对我来说不可或缺,”孟苡桐微笑,“但爱做不到无坚不摧,不是吗?”
“如果真的只凭爱,那我应该早就在那些个绝望的冬夜死过无数回了。”孟苡桐淡道。
祈颂凛的神情有太多难以言喻的复杂,孟苡桐知道,这些道理是要自己开悟的,她办不到说了他就会懂。
但毕竟相识过,以后或许不会再有交集。
用这场对话作为彼此未来顺遂的结局,也够了。
总之,祈颂凛离开的时候,背影依旧是恍然的。
孟苡桐猜,或许说的有用吧,又或许没用。
谁知道以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