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将车停下了一里地之外,下车走进了酒楼,到了三楼坐在了临窗的位置,拿出了千里镜,看着宝钞局门前的情况。
看着看着,朱翊钧就觉得不太对,因为宝钞局门前,门雀可罗,半个时辰,只有三个人走了进去。
按理说,宝钞贬值,恐慌情绪加剧,就是再坐得住的势要豪右,也该到宝钞局兑现才对,但是这种场面似乎没有发生。
“皇爷,我换好衣服了。”陈末和两名提刑千户,都脱下了锦衣,换上了布衣服,乔装打扮成了走街串巷的小商贩打扮。
朱翊钧给了陈末三贯面值不等的宝钞,说道:“你去看看,究竟怎么回事儿。”
“是。”陈末俯首领命,不到两刻钟的时间,陈末回到了酒楼,将陛下给的宝钞如数奉还。
陈末低声说道:“回皇爷,没兑到。”
“一贯也兑不出来?”朱翊钧放下了千里镜问道。
陈末无奈的说道:“宝钞局的人说,让我上外面兑去,我争辩了两句,里面有两个人把我们推了出来。”
“咱看到了。”朱翊钧通过千里镜,看到了陈末被赶出来的一幕。
“皇爷,赶人的两个壮汉,绝不是衙役,也不是宝钞局的人,因为两个人都有纹身。”陈末在宝源局没待多久,赶人的两个壮汉,不是衙门里的人。
衙门招衙役,不会招有纹身之人。
“京师啊,天子脚下,首善之地。”朱翊钧连连摇头,他终于知道宝钞为啥会贬值了,张学颜说的都对,但不全。
“陈末,这件事交给你了,查清楚究竟。”朱翊钧站了起来,临走的时候,还专门看着冯保结了酒菜钱才离开。
朱翊钧是皇帝,出行很麻烦,规矩很多很多,整个三楼没有食客,全都是缇骑的人,这四桌酒菜钱,可是八两多银子,赖穷民苦力的帐,朱翊钧会睡不着觉。
户部其实对这个情况很难了解到,自我稽查,永远是最难的事儿。
因为稍有点风吹草动,立刻有人向下告知,这两个壮汉绝对不会出现,宝钞局门前,甚至会有雇佣的百姓,举着宝钞承兑,热闹无比。
朱翊钧完全是临时起意,说走就走。
“陛下,徐成楚的奏疏,就说到了宝钞局的不便。”冯保从司礼监取待批阅奏疏的时候,从浮票上看到了徐成楚这个御史说宝钞局乱象。
也就是说,皇帝即便是不去宝钞局,这个脓包,也要被徐成楚给戳破了。
“都察院御史都说,行行且止,避徐瘿瘤,海文忠还在时,就跟着朕说,徐成楚过于刚强,要吃亏,朕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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